喵布哒

一生ET一CP

【ET】浮沉 (现代 AU 一发完)

Lawliet:

-OOC注意


-争吵复合梗


-这次真的是小甜饼


埃尔隆德用钥匙打开大门后看到的还是昨天离开时的情形。客厅的茶几侧翻在地上;那个插着富贵竹的水晶花瓶被磕掉了瓶口,原本翠绿的叶子蔫蔫地贴在地板上带着未干的水渍,破碎的花瓶碎片折射出微弱的光。


他把公文包放在玄关上弯下腰换鞋,看到瑟兰迪尔的黑色皮鞋歪歪斜斜地横在那里,两只鞋离了两尺远。埃尔隆德随手把那两只鞋捡起来,整整齐齐摆在自己刚换下的那双旁边。


卧室的门紧闭着,埃尔隆德一边扯下领带一边走进客厅。茶几的一条腿上搁着瑟兰迪尔的烟灰缸,里面塞了不下十个燃尽的烟蒂,埃尔隆德皱着眉把它们倒进垃圾桶,然后费了点力把茶几扶起来。


昨晚他们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争吵,起因是埃尔隆德的晚归。瑟兰迪尔在打开门看到凯勒布里安驾架着醉醺醺地埃尔隆德时就沉下了脸。他伸手扶过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时鼻尖捕捉到浓烈的酒味中凯勒布里安身上成熟领域的香水味。瑟兰迪尔冷淡而礼貌地和后者道谢,而凯勒布里安嘴角扯出一个妩媚的笑后便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离开了。


埃尔隆德当时意识模糊。他喝了太多的酒,这和他平时一贯冷静清醒的作风大相径庭。他感到瑟兰迪尔半扶半推地带着自己进了客厅,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扔进沙发。埃尔隆德恍惚间看到瑟兰迪尔转身走进了厨房,黑色的身影在暖黄的光线中摇摆不清。


等他被强行灌进那碗瑟兰迪尔乒乒乓乓半个小时折腾出的醒酒汤时他已经清醒了大半。那碗黑色的东西味道实在可怕,埃尔隆德在喝下第三口后便摇头示意不想再喝,瑟兰迪尔便把那个碗搁在茶几上,瓷的质地和红木重重相撞,发出沉闷地‘咚’第一声。


埃尔隆德被那声闷响一惊抬起头,看见瑟兰迪尔的眼里全是怒气和嘲讽。


接下来他们便开始了质问和解释,争执逐渐发展为争吵。埃尔隆德的脑子依然有些混沌,他被一身的酒气熏的烦躁不堪,而瑟兰迪尔根本不愿放过他。在此之前埃尔隆德已维持将近一个月的晚归,他们鲜少见面,更难以在饭桌上看到彼此。一开始瑟兰迪尔还会发简讯或致电问他回家的时间,然而后来他每晚回家时看到的便只有瑟兰迪尔睡下的身影。


埃尔隆德苦于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能在瑟兰迪尔的眼中感受到日益高涨的不满和怀疑,每天早上他们同时坐在餐桌上时瑟兰迪尔都沉默地切着吐司,脸上一片生人勿近的寒冷。每当他要开口时对方就会起身走进厨房拿一些琐碎,根本不需要的东西,把他的解释挡在身后。


而昨晚的凯勒布里安也许引爆了一切的导火索。瑟兰迪尔对自己这个前女友一向心怀芥蒂:他嘴上从不说什么,但埃尔隆德就是知道。他看见瑟兰迪尔暴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然后停下来一脸颓然地拉扯自己的金发。他指着埃尔隆德咬牙切齿地骂,像是要把一个月来积攒的委屈和怒气全发泄出来。埃尔隆德因酒精而钝痛的脑子被迫接受着那些带刺的话跟着瑟兰迪尔比平日略高的声音像鼓声一样砸进来,他头疼地捏着眉心感到万般烦躁。


埃尔隆德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瑟兰迪尔的瞳孔倏地放大,里面愤怒的蓝色火焰猛地高涨。他一脚踢翻了茶几,把无名指上带着的银色镶钻戒指一把褪下砸在埃尔隆德脸上。埃尔隆德被那个带着体温的金属制品砸地生疼,那个小东西摔到地上弹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抬头意外地看见瑟兰迪尔脸上愤怒的神色被一些名曰不安的情绪代替,他随着瑟兰迪尔的视线摸上自己的额头被砸到的部分,尖锐的疼痛随着自己指尖按上的动作传来。埃尔隆德不耐烦躁的情绪在他看到指尖沾上的一丝红色时随着太阳穴因争吵而愈发明显的疼痛而爆发。他站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似乎想上前查看的瑟兰迪尔,转身甩上门离开。


埃尔隆德没有管那个花瓶被磕掉的口沿,给它重新换上水后把那几只散落在地摊上的富贵竹重新插了进去。地毯上留下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渍,他盯着那里想了一会儿,把茶几往前挪了挪遮住了它。


做完这一切后他舒了一口气,轻轻扭开卧室的门。卧室一片昏暗,一丝光线从窗帘被吹起而露出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打在床脚。床上的被子堆在一起,中间的部位突起一个包,视线被遮挡,只能看到枕头边露出几缕金色的发丝。


埃尔隆德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把冷气隔绝在外面。微微鼓起的厚重黄色的窗帘随着他的动作沉静下来,而床上的人则被扰了清梦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声音。


埃尔隆德回过头看到瑟兰迪尔仍然紧闭着双眼,一张脸因为被关窗的声音打扰皱了起来。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梳理瑟兰迪尔的金发,而后者随着他的动作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蓝宝色一般的颜色,声音轻哑像是含在胸腔里,“去做早饭…我饿了…”


埃尔隆德带着笑意吻了吻他的额头道了声好,而瑟兰迪尔在这时逐渐清醒过来。他朦胧漾着水光的蓝眼睛眨了眨,目光慢慢聚焦在埃尔隆德的脸上。复杂的神色在他的眼底聚集,瑟兰迪尔上下打量埃尔隆德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埃尔隆德没有等瑟兰迪尔开口便起身走了出去。经过客厅时他顺手把音响打开,巴赫的Wachet auf ruft uns die stimme 随着提琴悠扬的音色流淌出来。


瑟兰迪尔洗漱好走到厨房门口时,埃尔隆德已经围着围裙开始处理那块解冻好的小羊排。瑟兰迪尔靠在厨房门口,看见埃尔隆德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他正在用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优雅熟练地把连接的筋骨切断,瑟兰迪尔看着埃尔隆德挺拔的背影,他可以闻到埃尔隆德刀尖上传来的丝丝的血腥味,这让他的空腹感更甚。


埃尔隆德听见身后的声响,回过头看到瑟兰迪尔。他挑起一边的眉顿了顿复又转过身一心一意对付手上的食材,“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午饭还有半个小时好,你可以先去客厅看会儿报纸,我放在了茶几上。” 他用刀把切好的羊排放在锡纸上,“你刚起床,在水里调一点蜂蜜喝掉。不许喝酒,”瑟兰迪尔看到他转过身:“也不许抽烟。”


瑟兰迪尔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五秒钟,转身钻进了客厅。埃尔隆德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翻箱倒柜,然后瑟兰迪尔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复又出现在厨房门口,手上拿着什么走进来。他按住埃尔隆德准备切洋葱的动作伸手把他的脸扭过来,埃尔隆德这时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创口贴。他看着瑟兰迪尔专心致志地把那个小东西重重按在自己额头早已不再流血的创口上,而后者似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个黏在自己脑门上的创口贴上:他用手按了几按,还退后一步抱着手臂审视一般盯着那儿看。


埃尔隆德注意到瑟兰迪尔紧紧揪着手肘衣襟有些发白的手指和无意识咬着的嘴唇。他放下还握着的白瓷刀,伸手把瑟兰迪尔的手拉过来,笑着问,“所以我们好了?”


他昨晚睡在办公室那张拥挤的小沙发上。长手长腿舒展不开,随便翻个身盖在身上的西装便掉到了地上。他在黑夜里睁着眼,想念瑟兰迪尔金发中总是带着的薄荷味洗头膏的香味和他隔着睡衣隐隐约约的体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瑟兰迪尔这个耗时一个月的大项目终于做完了。他本想早点赶回家,可过分兴奋的同事硬是把他拉到了酒吧并给他灌下了五杯龙舌兰。凯勒布里安送他回家纯属是个意外。埃尔隆德重新把外套裹在身上,有些丧气地想,他在甩上门的那一刻就有点后悔了。


他把拉着瑟兰迪尔的手转移到对方的肩膀上缓缓摩挲。他能感受到瑟兰迪尔的身体在他的手下隔着衣服的布料微微发抖。他细细地端详瑟兰迪尔的脸,那双蓝眼睛下有着淡淡的青灰色阴影,于是他靠过去温柔地亲吻瑟兰迪尔纤长的睫毛。埃尔隆德感到唇下颤抖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他更加温柔地吻去那些咸湿的泪并用手在瑟兰迪尔的背上安抚地轻拍。然后他们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拥抱对方,瑟兰迪尔把头埋在埃尔隆德的颈窝不让对方看自己的脸。


瑟兰迪尔平静下来后眼角仍然是红红的。埃尔隆德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个被勒出的痕迹便笑着问他戒指,瑟兰迪尔恍然大悟转身冲进客厅。埃尔隆德挨着他走出厨房,看见瑟兰迪尔满屋子乱转。他找遍每一个角落后转过身有些心虚地看着埃尔隆德,而后者走过去把那个他藏在手心里的小东西小心翼翼地套在他手上。瑟兰迪尔感到埃尔隆德的体温通过那枚被捂热的戒指由指尖沿着手臂弥漫开。


埃尔隆德笑着吻了他,然后说:“别再把我送你的东西丢了。”


fin.


发烧躺床上不想动,摸个鱼欢迎捉虫


惹哭大王的领主你作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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